落地,铠甲未卸,只在肩头披了件旧斗篷。他抬头看了眼那面新立的黑旗,旗面无纹,只用朱砂写了个“汐”字,笔锋利落。 颜洛汐站在阶上,手中玉简便是一份名单。她逐一点过名字,每念一人,便有人从林间、道口或远处小径现身。背着药箱的游医蹲在石墩旁打开行囊,取出几包密封的草药;南疆通语者裹着深褐披风,怀里抱着一卷泛黄的竹册;还有三人一组的边关斥候,沉默地列队站定,手中兵刃皆藏于鞘内,却透着久经沙场的锐气。 徐昭站在她身侧,右臂仍缠着布条,但腰杆挺直。他扫视众人,低声道:“来了二十七人。” “一个不少。”她将玉简收入袖中,转身取来一只陶碗,里面盛着半碗清水,浮着三片薄纸。她割破指尖,滴血入水,水色微红,纸片轻轻颤动后沉入底。 “此血为誓,不求功名,不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