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正拿着笔,刷刷刷地写着什么。 “你回来了,我跟你爹是一天日子也过不下去了,”白氏的手没停,继续写着。 窦岁檀过去一看,瞳孔一缩,娘并非单纯地要结束和爹的关系,而是以无比冷静的笔触,条条状告其夫窦承建之罪。 “构陷忠良,结党营私,操纵科举” “……上述诸般,皆妾身亲眼所见、亲耳所闻,或有物证微存,或有人证可查。妾身白氏,嫁入窦家二十余载,自问恪尽妇道,然窦承建之所为,已触国法,更悖人伦。妾无法再与如此之人同檐而居,同锅而食,玷污门楣,愧对天地良心。故立此书,请求和离,断绝义,恩断义绝。” “妾自知此举惊世骇俗,故妾自愿永居青州祖宅,吃斋念佛,非死不得出,亦永不返京。此一来全妾身最后之尊严,二来亦向陛下表明,妾绝非为攀附或...